很久很久,一直渴望一次放荡不羁的远游,路就是我的家,只有行程没有目的,与流浪风雨同舟。
带上简单的行囊,骑上心爱的铁驴,浪迹天涯,不向往繁华都市,喜欢古朴的山野荒村;不住语声喧哗的客店,随意投宿在面慈心善的老妪老翁的门下。
把这个暑假计划告诉友人彦。
“你该不是发高烧说胡话吧!”彦煞有介事地摸了摸我的额头。
“绝对正常!”我晃了晃脑袋。
“那么该是我的耳朵有问题。”彦诙谐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耳朵,旋即瞪大眼睛,像盯着一个怪物。
“骑自行车?一个弱女子?天方夜谭!”
随之而来的是苦口婆心的劝阻:“我的野鸽子,想想那得要多少钱?固然骑自行车可省去一部分车费,可饮食住宿?再说坏人也多,万一……”
“吾只需一瓶一钵足矣!”我打断了她的即席演说,学着南海贫僧的口吻说。
“你是去定了?”
彦仿佛还期待着一个执迷不悟的浪子回心转意。
“当然!”
“大热的天,真是自找罪受。你到底为了啥?”
“啥也不为。我只是热恋远方的流浪和自由,想测一测自己的能耐。”
“真是一只向往天空的野鸽子。那么,别了?”友人可怜兮兮地说,仿佛是生离死别。
“别那么神经兮兮的好不好?应该说‘再见’。”我郑重地纠正她,转身离去。
然后同父母交涉,这是最难过的一关。“儿行千里母担忧”,天下所有的父母莫不为远离家门的儿女担惊受怕。
很婉转,很是小心翼翼他说要出门搞社会调查,推说这次活动是学校组织的,由老师带领。话未说完,妈妈早已泪如雨下。
“好不容易盼你回家了,拍拍屁股也得走……”
心中很是歉疚,妈妈大病初愈,本来应呆在妈妈身边照料她,只是我这颗躁动的心太一意孤行,太不安分了。
爸爸倒是开通,执意出门借了80元钱让我带上。唉,我的老父,家境本是如此拈据,却一心一意支持这个不孝女儿。心便是酸酸的。父母爱心柔善像碧月,可不是么!
钱资并不多,除下买途中必需品,像药、蚊香之类的,所剩无几。但我一向不把清贫当作一回事,就做一回吉卜赛浪人吧!毕竟好人多,当我疲惫时,忠厚淳朴的村民不会拒我于门外吧!
这天早上,天未亮,偷偷爬起,背上收拾好的行囊,在父母门前静静地仁立一会儿,不想惊动梦中的他们,深深地鞠一躬,然后走出院落。
这是一次悄无声息的别离,没有人为我摆下饯行酒,没有依依的挥泪告别,有的只是“壮士一去兮不复返”的豪迈和一种悲壮的殉道色彩。
将近中午,已进异地。阳光毒得很,路上一切都很陌生。感觉一只吃草的牛,一只撒欢的狗都比自己悠闲比自己神气,引起我的妒羡,毕竟它们是自由自在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啊!
中午在树荫下啃了一块随身带的干粮,继续赶路。
骑了一天车子,该是投宿的时候了,凭着感觉,选择了紧挨公路旁的一个村落,开始找寻想象中很是信任的老屋,可是在村里转来转去,看到的全是正在翻修和已建成的新房。
遇到一位正在用玉米皮编小辫的大嫂,我简述了此行的目的,并问能否找个地方投宿。
大嫂盘问了几句,或许我那风尘仆仆布满倦容的娃娃脸,剪得短短的童花头,抑或是标志文明的眼镜后闪烁着纯真诚挚的目光打动了她。
“不嫌弃的话,住我们家吧!”她终于说出了我期待已久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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